影评人、制片人、编剧、导演……周明辉有着与电影相关的多重身份。多年来,他立足祖国西南,深耕云南电影市场,探求文艺类影片在云南自然风土中的落地与融合。对云南电影市场和云南电影创作的熟悉,让周明辉在此次疫情之下,又重新回顾和思考了未来云南电影的发展方向。
严守国家政策,潜心打磨剧本
《中国电影报》:当前大家的工作状态好像都比前一段时间好多了,云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周明辉:前段时间连续20多天云南疫情新增病例归零,我们就计划小范围内复工,大家开始去公司研究一下剧本。结果很快云南又出现了境外输入病例。我们立刻又停工恢复在家线上办公。目前基本上又恢复到前一段时间的状态:线上沟通、有事说事。严格遵守国家政策,少出门、不聚会,不给国家添麻烦。
《中国电影报》:这段时间焦虑吗?你的新片进展到什么阶段了?
周明辉:现在每天除了做饭,没有办法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笑)。我们的片子基本都以艺术片为主,现在有几个项目在推进,处于前期阶段。有一个前两年做的新片《再见土拨鼠》刚刚过审,准备报一些国际电影节,但是目前看来今年国际电影节的形势也不是特别乐观,戛纳可能会延期或者取消,这都很难说。我们国内疫情基本取得了一个阶段的胜利,但是国际上的抗疫压力仍然很大,接下来的国际电影市场会怎样还都很难说。
当前我们手上的项目除了《再见土拨鼠》之外,还有一个公路片,非常质朴。同时我自己的导演处女作《梅里》也在筹备之中,剧本已经修改得差不多了,金基德导演看过剧本觉得挺喜欢,有意向来做监制,但这些都是疫情之前的进展。疫情期间投资情况确实受到影响,我们也在努力寻找投资,上周也陆续见了一些投资人,目前总的状况就是大家抱团取暖,争取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此外,我们与宋川导演合作的新片也已经完成了剧本创作,下一步就是开始谈投资,开始正式筹备了。
云南电影正在全方位提升
《中国电影报》:云南汇集了一批音乐人、电影人,做艺术电影的也不少,你在云南做电影这七八年来,就你的感受而言,当前云南艺术电影的创作现状如何?
周明辉:我在云南做艺术电影推广、影视制作、电影节展等相关工作已经七年了,这七年还算是有一点成效。云南自然风光很美,可谓是天然的摄影棚,每年来云南取景拍摄的剧组大约有两三百个,也有很多优秀电影拍出了云南这片土地上发生的故事。但就云南本土的电影制作和投资环境来看,发展还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我们这批新生代的电影人也都在很努力地为云南电影争取更好的出路和方向。随着主管部门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我们与国内国际平台的电影交流更加深入,创作意识有了很不错的提高。
本土的制作团队虽说还有很多不足,整个产业链还不是很完整,但是我们结合北京的资源,同时发挥云南在东南亚资源上的优势,做出一些相关合作与尝试,期待有所突破。基本上是从2015年之后,大家逐渐意识到立足云南的风土人情争取和国内、国外的资源合作,把我们的云南电影推出去。
从公司层面来看,云南整体的影视制作类公司大概有几百家,但实际能够保持每年有电影产量的公司其实并不多,像我们这种不接拍广告、专业做电影、保持着一两年出一两部作品的公司也算是屈指可数,基本上不超过二十家。从整体的创作氛围上来看,大家还是很积极的,创作氛围也很浓郁。我希望能改变以前的传统意识,多在剧本创作前期加大投入,让项目更加扎实,最终得到国内国际的认可。
从艺术电影的推广层面来说,我们这些年组织观影团、映后交流活动,包括现在也开始有了不少电影节展,这些都为云南电影培育了一批观众,也拉升了云南电影的票房成绩。包括澜湄国际影展、东南亚影展、大理影展等电影节展活动,邀请到国内外优秀的导演、制片人、主创与观众面对面交流。这些在早期的云南电影市场上都是非常难得一见的景象。这些无疑都促进了云南电影的发展。
从我们自己的公司角度来看,我们是业内成立不久的小影视公司,虽说做过几部电影、也在国外拿过奖,但是我们在耕耘中深深意识到这个行业需要核心资源,而这个核心资源就是原创能力。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带着团队在做原创剧本开发,从源头上把控剧本、提升品质,我们开发的4个剧本在国内外的创投中都拿了一些奖项,获得一些认可。这更让我们坚信,电影行业需要大家塌下身子、真扎实干。
穿过疫情,春天在前方
《中国电影报》:对疫情结束之后的整个电影市场你有什么期待?
周明辉:这一次虽然我们面临这么严重的疫情,但是回顾过去,基本上每一次国家在经过重大考验之后都会迎来一次全方面的改革和升级。我认为大家咬紧牙关,只要有核心的原创竞争力,踏踏实实做事情,我相信疫情一结束,这个行业还是会快速恢复繁荣的。我希望所有的投资人、创作者不要对行业失去信心,当我们觉得最难熬的时候,咬牙坚持下去,春天就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