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世界各地的独立电影买家希望从秋季的电影节中获得什么?购片高管打算亲自去哪些电影节?一些主要的独立发行公司谈论了他们未来几个月的计划。
在今年这个独特的年份里,没有什么可以确定的,但是威尼斯电影节于9月2日星期三拉开了帷幕,这是自2月份国际电影业聚集在柏林以来,本年度第一个实体举行的A类电影节。为了遵守新冠肺炎的卫生防疫规程,这是一个人与人距离“遥远”的节日,到场人数将比往届少得多。就加拿大以外的其他业内人士而言,随后的多伦多电影节将是线上电影节,而且电影的放映量要少于通常放映的影片。同时,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的组织者保证一切进行顺利,他们应该不会在最后一刻改变计划(萨拉热窝电影节因该国的新冠病毒感染数量增多而在8月被迫离场)。
来自世界各地的购片执行人员会以不同的方式参与这些电影节。有些人打算至少要亲自去参加威尼斯电影节,所有人都计划与多伦多电影节进行数字互动。6月份虚拟的戛纳电影节让大家试水了完成远程业务的费用,但到底要花多少钱?买家在这里谈论他们从6月份的那五天中学到了什么(其中一位说“上厕所休息都需要被安排”)。他们判断了他们是否有能力购买新的影片,或者正在处理积压的电影(仍待在已经重新开放的电影院上映的电影),以及他们如何判断哪种影片可能将观众吸引回电影院。
▶ 美国
IFC影业
阿里安娜·博科(Arianna Bocco)- 购片和制片部执行副总裁
总部位于纽约的IFC电影公司是当今影院放映和视频点播模式的先驱,该公司在这个变化的时代反应十分敏捷,并在今年夏天凭借《森林恶鬼》(The Wretched)赢得了轰动,该片在美国的上映收入超过100万美元。该公司即将到来的影片有《寄生异形》(Sputnik),入围圣丹斯电影节的《窝》(The Nest)和在西南偏南电影节得奖的《Shithouse》。
您今年会亲自参加任何电影节吗?
我们的团队预计在2020年剩余时间内不会亲身去参加电影节。从现在电影节上来讲,我们将关注对我们以及我们的购片战略有意义的一切内容产品。
您从线上戛纳电影节上学到了什么,可以远程开展业务吗?
我们了解到它非常有效且包容。在放映之间,戛纳的工作人员花了很多时间从酒店跑到万国宫,而且非常繁忙。电影节期间各种声音都有、兴奋,并且肾上腺素充沛,但有时会因为其他事务走开,就会让人感觉好像并没有完全看到电影节的一切。
我们了解到(数字线上的方式)是确保覆盖所有电影销售代理商并了解其所有作品非常有效的方法。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精力非常集中的时间,除了我的狗,我没有其他的干扰。我们与销售代理公司进行了30分钟的一对一交流,这在当前的防疫环境下是富有成效的,也是实际开展业务的好方法。但是,这并不是面对面交易的长期替代方法。
还有哪些需要补充的?
对于2020年,我们的计划是合理的,因此,目前我们主要是希望为2021年购买到合适的新影片。如果今年秋冬季真正的颁奖季电影如期而至,我们认为这绝对是因为新奖项的截止日期延长至明年2月份。今年我们不受传统截止日期的限制,因此为我们提供了灵活性,这可能会给我们尚未购买影片新的机会或重新思考已购买影片的运作方式。
您是否希望在秋季的电影节上购买与通常在一年中这个时候购买的电影数量大致相同的电影?
我们希望购买相同数量的电影,但不太可能有相同数量的电影展示给我们购买。因为多伦多电影节的片单要短得多,所以有些可能要出售的电影可能要等到第一季度(2021)才能看到。这将可能是个竞争激烈的市场,典型的卖方市场。
新冠病毒大流行如何改变了公司作为买方的地位?
这确实是一个百万美元的问题。我已经说了很长时间了,我们希望早日和项目有联系,因此我们可以在项目更早的阶段成为发行策略的一部分,因此对作为买家的我们来说是一个转变。今年,我们已经意识到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在汽车电影院方面获得了成功,实际上可以重写规则。
我们正在展望未来,并问自己如何确保汽车电影院继续成为我们战略的一部分,但同时也寻求其他发行电影的方式。我们的优势之一是可以灵活地以不同方式发行电影,并且由于我们在辅助市场方面有出色的合作伙伴,因此能够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生存并成长。
过去,我们从来没有仅仅为视频点播发行而购买过影片。我们是一家以影院发行为主的公司,这就是自我定位,视频点播是更大的集成发行的一部分,因此我不认为我们只是为视频点播发行进行购片——这是更大的交易策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模式不同。
▶ 英国
Curzon Artificial Eye
路易丝·塔特(Louisa Dent)-董事总经理
当英国进入防疫封锁状态,而且不知道电影院关闭多久时,Curzon公司决定只在其策划的视频点播台Curzon Home Cinema上映电影。作品包括是枝裕和(Hirokazu Kore-eda)的《真相》(The Truth);萨菲·奈布(Safy Nebou)的《你觉得我是谁》(Who You Think I Am);奥利弗·赫曼纽斯(Oliver Hermanus)的《三色堇》(Moffie);柯内流·波蓝波宇(Corneliu Porumboiu)的《戈梅拉岛》(The Whistlers)和格里莫·哈克纳尔森(Grimur Hakonarson)的《乡下》(The County)。随着电影院的重新开放,这些电影现已在影院上映。去年秋天,塔特购买了罗伊·安德森(Roy Andersson)的《关于无尽》(About Endlessness)。
您到场参加了哪些电影节,以及您以线上方式参加了哪些电影节?
今年在没有实体戛纳电影节的情况下,我意识到我多么想念大家,想念在大银幕上观看电影以及随之而来的激动。我通常不会去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虽然它是一个非常棒的电影节,但是它恰好在威尼斯电影节和多伦多电影节之后,在BFI伦敦电影节之前,恰逢一年中非常忙碌的时段,所以我们将参加线上活动。
您从线上戛纳电影节上学到了什么,可以远程开展业务吗?
杰罗姆·帕拉德(Jérome Paillard)和他的团队在非常艰难的时期找到了替代实体市场的活动方式,表现出色。我学习到我必须更努力地工作,但是我想念大家,他们是电影界和电影节的美丽所在。我迫不及待要在大银幕上看到范妮·利塔德(Fanny Liatard)和杰里米·特鲁伊(Jérémy Trouilh)的《加加林》(Gagarine)。
您是否希望在秋天的电影节期间购买与通常数量相同的电影?
是的,我们正在寻找明年的电影。
您会只为视频点播发行寻找更多电影吗?
我们一直在积极寻找可以在Curzon Home Cinema平台上映的电影,并将继续这样做。
您认为在此艰难时期之后,观众想要看的东西是否会不一样?
在病毒大流行之前,去电影院看电影就已经变得两极化了。我希望观众能逐渐回归正常生活,而不仅仅是看电影。我们将一如既往地寻找最佳导演指导的电影——这是在Curzon Artificial Eye的基因中的。如果我们能找到另一部《燃烧女子的肖像》(Portrait Of A Lady On Fire)或者《寄生虫》,我想观众会很高兴的。我们当然会的。
▶ 德国
DCM公司
维布·安德森(Wiebke Andresen)- 购片负责人
DCM公司联合制片的《林登贝格,做自己》(Lindenberg! Mach Dein Ding),是一部有关德国音乐家乌多·林登贝格(Udo Lindenberg)的传记片,1月16日在德国电影院上映。该片已售出65万张电影票,自4月初以来已成为汽车电影院放映的常规节目。DCM 公司于6月4日在电影院发行了亚历杭德罗·兰德斯(Alejandro Landes)的战争故事《猴子》(Monos),并于7月2日发行了联合制片的乔纳斯·亚历山大·阿恩比(Jonas Alexander Arnby)的惊悚片《自杀的游客》(Suicide Tourist)。2020年另外将发行的一部影片是预定在9月24日上映的卡特琳·吉贝(Katrin Gebbe)的《鹈鹕之血》(Pelican Blood)。自2013年以来在瑞士设有发行机构。
您到场参加了哪些电影节,以及您以线上方式参加了哪些电影节?
除了苏黎世电影节,我们今年可能不会再参加其他电影节了,因为我们在苏黎世设有第二总部。在许多地区,感染新冠的风险过高,在当前情况下保持较低的成本并没有错,特别是因为有可能在线参加多伦多电影节和美国电影市场(AFM)。
您从线上戛纳电影节上学到了什么,可以远程开展业务吗?
以这种方式进行专业业务是可能的,尤其是因为人们彼此之间非常了解。但是,线上电影节仅限于商业活动,并且每天都不会发生有关新电影的交流。我们业务的重要部分还包括去电影节上左看看右看看,得到新老电影人带来的启发。那是我想念的电影节。
您是否希望在秋天的电影节期间购买与通常数量相同的电影?
我们目前没有积压的影片。今年我们最大的电影是德语影片《林登贝格,做自己》,幸运的是,在1月初进行了成功的首映,并且表现出色。我们已经有了2021年可管理的片单,不必寻找其他任何东西。与往常一样,如果一部电影让我们觉得必须买,我们将尽一切努力争取版权。
(下转第1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