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出身的张译,这些年演了不少战争戏。从《红海行动》、《八佰》,再到正在热映的《金刚川》。同是演军人,张译说,《金刚川》里没有现代化武器装备的战士,更朴实,更纯粹。
炮兵张飞
《金刚川》的拍摄地选在了辽宁丹东,与朝鲜一江之隔。70年前,入朝作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就是在这里跨过鸭绿江,踏上抗美援朝的战场。这里的气候条件与自然环境同朝鲜颇为相似。
张译说,到现场穿好衣服、上了妆,看着眼前的“战场”,不自觉就回到了70年前。
70年前,他是个炮兵排长,叫张飞。名字五大三粗,却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
为了省下炮弹,他宁可一炮不开。“因为侦察机飞得太快了,轰炸机根本打不下来。”电影开场的时候,他这个阵地只剩下28枚炮弹,旁边二号阵地也不过34枚。但五点天亮之前,有几万士兵要过不远处的金刚川,拿什么来保护过桥的战友?只有这62枚炮弹。
张飞头戴钢盔,扎着武装带,望远镜、子弹袋、手枪整齐坠在身上,胸口别着钢笔,口袋里揣个记事本,一号二号两个炮兵阵地挨着个儿看,数他装束最完备。
他自己纪律严明,也要带得班里的人把住纪律。白天,有人在阵地上抽烟,他上去就把人家的烟给掐了,管他是“天王老子”。
张飞没少挨吴京饰演的老关“挤兑”,“他说张飞啊,你爸妈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名?全国人民都知道张飞是什么样人,到你这儿,成这样?”
中国军人的“传帮带”
老关和张飞的关系有点复杂,先前他是张飞的师父,现在他成了张飞手下的班长。对于两人的关系,张译总结说,“他俩是亦师亦友亦兄弟。我尊重他,我命令他,但我又怕他。”
张译喜欢这哥俩的人物设定,从他俩身上,张译看到了中国军人的“传帮带”。
“我们有个重要道具,是枚哨子。我的是子弹壳做的,老关的是他的手指,我们负责两个阵地,用哨子互通有无。哨音除了传递信息,我觉得还在传递情感。”张译举了个例子,“比如,老关会说,‘你先不要动,等我把这个飞机的位置给你标定,你来打它’,这就是一种传承,用这个哨子来传承。”张译觉得,在《金刚川》的故事发生之前,作为师父、作为兄长,老关一定教了张飞很多,张飞一定提醒过老关很多。
在张译眼中,这是一代一代中国军人的传承,“有人传下来,传给老关,老关再传给张飞,张飞又传给了不知道谁。我们中国军人的这种精神,才能一代代流传下来。”
团结一致,不怕牺牲
《三国演义》里,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传为佳话。《金刚川》里,张飞和老关也上演着“义结金兰”的生死之交。张译说,导演给他的角色起名张飞,让“兄弟”吴京的角色叫老关,也是为了表达这么一个精神主旨——“兄弟同心、其可利断金”。通俗点说,就是“团结”。
张译想起了自己当兵的十年,贯穿始终的也是个“团结”二字,“头四年是学员期,每天吃饭前大家都要唱支歌,我印象里唱得次数最多的歌就是《团结就是力量》。”
“中国人啊,无论做什么事情,团结都是第一位的。”张译有感而发,在他看来,管虎应该也是希望通过刘关张这三个名字,展现中国军人团结一致、不怕牺牲的精神。
电影里,张飞牺牲前,张译唱起了《三国演义》中,张飞的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