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革命者》是管虎最新一部电影作品。作为监制,谈及《革命者》与其他历史题材、传记题材电影的区别,管虎认为每部电影创作之初并不会做横向的比较,但是会跟自己做纵向的比较。在2021年做一部94年前的人物传记电影,如何通过电影和今天的90后、00后观众交流,要用什么样的电影语言和表现手段,这些都是创作过程中要攻克的难题。考虑到传统叙事可能远远满足不了现在观众的需求,《革命者》尝试采用多视角、多侧面的叙事方式还原了一个生动的李大钊。在管虎看来,还原李大钊“将生命挥洒于理想的浪漫”是电影的追求,也是电影创作的原动力。
《中国电影报》:《革命者》创作前做了哪些筹备工作?
管虎:李大钊先生的资料记载不是很多,但后人关于他的描述很多,各个角度我们都会找来看,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中国电影报》:如何通过一种文人的爱国情怀实现和今天的观众共鸣?
管虎:电影中,李大钊先生的动作戏很少,基本都是写、读、说,对电影来这讲确实是一个挺困难的事。怎么把这个人物栩栩如生地呈现出来,除了研读他所有的资料以外,还有一个核心就是把他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塑造一个可信服的人。
《中国电影报》:李大钊身上的浪漫感和诗人气质是如何体现的?
管虎:李大钊身上一定是有诗人气质的,电影如果拍得太实,就会削弱这种气质。所以在跟剧组各部门沟通的时候,我会特别强调意境的呈现,所谓的浪漫我认为就是营造一种意境,在这种意境当中,呈现人物的人格魅力,有一种将生命挥洒于理想当中的浪漫主义。做这个项目我们骨子里是很钦佩李大钊先生的,这种浪漫主义也是我们钦佩的原动力。
《中国电影报》:张颂文的表演有哪些特点?
管虎:张颂文骨子里有一种劲、一种气质,是能出重拳、能打动人的。生活中可能不会,你得需要长时间去了解,从这个角度看我觉得神似比形似要重要一些。
《中国电影报》:电影创作过程中遇到了哪些困难?
管虎:技术上的困难主要是火车,火车是很难实现的,那个年代的火车现在只有东北一个地方还有,但是我们也不能频繁转场。于是美术部门做了一辆火车,火车做得跟机械的一模一样,是人力驱动的,当时经过了无数次的讨论,最后决定不转景,自己做。
《中国电影报》:今年是建党100周年,电影工作者用电影创作的方式庆祝建党百年,相较其他文艺形式有什么自己的特色?
管虎:电影的好处在于走近,它可以很近、能够感同身受,能够闻到那个年代的味道,抚摸那个年代的肌肤,所以我们才会痴迷于电影的这种魅力。真的进去了、感受到了,你会觉得100年来一路走来的不容易。